腿脚已然触碰到了墙根,也就退无可退了,此刻他无比地害怕与后悔。
“沃,沃尔特,是我不,好…我混蛋!我该死!”巴比往那儿一瘫,双手撑在地上,光滑油腻的头皮上全是汗水和泥巴,他那脱臼过的下巴依然生痛,结结巴巴地抬头祈求着饶恕。
“既然你也知道自己该死,那就去死吧…”江渚并没有理会巴比的求饶,此刻被沃尔特情绪影响的他变得无比冷漠、憎恶。
“不能杀我!你…你不能,我是,是弗雷德少爷的人。”看着江渚骤然伸出的利爪,巴比伸手不断拍打着江渚掐住自己喉咙的手臂,语无伦次地说道。
听闻巴比这番言论,江渚捏紧的指节忽然停了下来。巴比察觉到脖子上的压力忽然一轻,刚满脸庆幸,准备大口呼吸空气,下一秒江渚却毫不犹豫地捏断了他的脖子。
“我杀得就是弗雷德的人…”
江渚如同丢垃圾一样扔下了巴比的尸体,看都没有再看一眼,挨个送倒地不起的打手上路后,暴怒的情绪才逐渐褪去,他的眼神也慢慢恢复了清明。
妹妹和母亲各自趴在一边,怔怔地看着上一秒还在逞凶的打手,只过了片刻就化作了满屋子的尸体,一时间竟然呆住了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艾莉娜傻傻望着江渚清扫尸体的背影,这背影和儿时庇护自己的那个正渐渐重合,女孩的眼泪不自觉地顺着脸庞滑落,一滴滴落在鼠尾草那长长的紫色花序上。
她就知道…哥哥不会扔掉她的,只要自己受到欺负,哥哥就会如英雄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。
地板上那原本有些干枯破损的鼠尾草,此刻正渐渐变得丰润鲜